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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冲不恨高衙内
三
满天飘雪,鹅毛大小的雪片争先恐后地投向苍茫大地的怀抱,眨眼间人间变得银装素裹。一座环形露天广场上已经白雪皑皑,两根巨大的大理石柱子对峙般的矗立在南北两端,柱子上雕刻着天庭神佛和地狱鬼怪,它们诡异奇特的造型和千里冰封的纯净世界显得是那么格格不入,更加诡异的是从柱子下端不断地向上飘散出一团团白色的热气,原来每根柱子上都有一个俊朗青年被碗口粗的铁链捆得结结实实,只留下两条手臂可以自由活动。两个俊朗青年的左手握着长弓,右手抓着三支利箭,他们的挺拔身躯在彻骨的严寒中屹立不动。一名身着纯白丝绸衣袍的清秀女子站在两根柱子正中间,清澈如水的眼眸透出冰雪般的严酷。
清秀女子道:“杨佑旗、田忧戚你们每人手中都有三支利箭。你们二人以命相斗互射三箭,只能有一个活下来,活下来的那个就是天下第一神箭!”
杨佑旗道:“忧戚,你我多年兄弟,为何要以这种方式分出高低,我对天下第一的名头根本没有兴趣。”
田忧戚道:“从进入神箭组第一天开始,我的内心就痛苦不堪。你是神箭组第一高手,我永远活在你巨大的阴影里。每天我都疯狂地练反应练力量练眼力一心想战胜你,但你对我呵护备至如同骨肉兄弟。可是你越和蔼可亲,我越没机会跟你较量一番,永远不知道我是否已经超越了你这座巅峰。”
杨佑旗道:“你的箭术日新月异一日千里,我早就望尘莫及了。”
田忧戚道:“你不用说这样的恭维话来欺瞒我了。今天我们必须分出胜负!佑旗,看箭!”
田忧戚举起长弓,在弦上搭住三支利箭,右手捏住箭羽向后引弓。杨佑旗无奈地抬起左手握紧长弓,右手里的三支利箭并没有搭在弦上。
田忧戚道:“这就是你第一高手对我的一种羞辱吗?杨佑旗,你弯弓上箭!”
杨佑旗无奈地弯弓上箭。
清秀女子道:“我数一二三,数到三你们同时放箭,生死各安天命!”
田忧戚目光冷峻,弯弓如满月,姿势强劲威猛。
杨佑旗面色凝重,利箭在弓上,静若处子,纹丝不动。
清秀女子道:“一。”
田忧戚眼中显露寒意。
杨佑旗脸上多云转晴。
清秀女子道:“二。”
田忧戚嘴唇越咬越狠。
杨佑旗眼角上挑,竟然露出最常见的灿烂笑容。
清秀女子道:“三。”
田忧戚的三支利箭像三个恶魔一般扑向杨佑旗。
杨佑旗的三支利箭却如同三只轻灵的雨燕振翅高飞。
就在一瞬间两个恶魔的阴影罩住了三只雨燕,这时雨燕的轻灵飘逸就变成了软弱不堪。另外一个恶魔阴森森地笑着冲向天宇,然后恶狠狠地俯冲下来,直奔杨佑旗的头顶百会穴而来,杨佑旗避无可避!
杨佑旗哑着嗓子高声喊道:“不要!”
杨佑旗一下子从行军床上坐了起来,浑身上下已经被汗水浸透。杨佑旗环顾四周,营帐里漆黑一片,原来是做了一个噩梦!
帘子被一只大手撩起,微弱的月光顺着帘子的缝隙照进营帐,从外边探进来小武的粗犷脸庞,小武道:“杨头领,没什么事吧?”
杨佑旗冲小武摆了摆手,道:“没事,没事,做了个噩梦。你也早点安歇吧。”
小武的头缩了回去,帘子被轻轻放下,营帐之内重新陷入一片漆黑和孤寂。
密林深处神箭组的营地依然一派肃然,仿佛这里的气氛从未改变过。
白色营帐中,刘公公手里握着一份信函一边来回踱步,一边喃喃自语。
刘公公道:“刘隆久一命归西,这眼中钉肉中刺倒是拔得干净。只可惜了田忧戚。他也算是一把好手。杨佑旗,你怎么就一走了之了呢?你可是世上少有的暗杀天才。”
刘公公一转身,把手中的信函拍在条案上,厉声喝道:“哪怕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杨佑旗给我找到。”帐外传来一片应和声:“谨尊公公意旨!”
条案上的信函上面只有几行小字:“使命达成,忧戚身亡,佑旗汗颜,归隐深山。”
四
一年之后。
多摩市地处云贵川之间,是一个三不管的地方。此地山高林密草深,鸟兽多不胜数。
一脸络腮胡子的杨佑旗身披虎皮大氅,腰上左右系着两个箭壶,身背长弓,手里拎着两只山鸡,走在原始森林之中悠闲自得,好像这里是自己的后花园,而不像当地人对这片原始森林避之唯恐不及。林中有一座小山丘,溪水绕过小山丘流向远方。杨佑旗踩着自己用碎石铺成的小路走到小山丘的顶部,一座简陋的原木小屋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归来。
杨佑旗缓步走近原木小屋,忽然杨佑旗的右眼眼皮跳了一下,杨佑旗止住脚步,仔细地端详起这个自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家。两扇木门紧闭,窗户也关得严丝合缝,门前和窗下的青苔也没有被人踩踏过的痕迹。杨佑旗蹑足潜踪来到窗户跟前,瞄了一眼窗户的接缝处,发现自己原先粘在那里的一根长发已经一分为二。杨佑旗急速后撤,与此同时取下长弓,搭上利箭,朗声道:“哪里的好朋友探访杨某?杨某未曾远迎,还请赎罪!尊驾还是现身,与杨某盘桓一番,以解思念之苦!”
木门缓慢地被推开,两个年轻武士稳步而出,一个面目清秀,一个容貌粗犷。
杨佑旗喜道:“小文!小武!”不过杨佑旗的利箭依然搭在弦上,并未有丝毫放松。
小文和小武满脸惊喜,向杨佑旗深施一礼,道:“杨头领,属下有礼了。”
杨佑旗道:“另外那位好朋友也请出来一叙吧。”
一个尖细的声音从门里传来:“佑旗,依旧敏锐,可喜可贺!”
杨佑旗惊道:“刘公公!”
刘公公从门口闪出,道:“还好佑旗没有忘记我这老朽!”
杨佑旗道:“公公对佑旗情同再造,佑旗从未忘怀。不知公公屈尊来佑旗这间寒舍,所为何事?”
刘公公道:“佑旗,你从未做过对不起本公的事情,难道本公会对佑旗不利吗?”
杨佑旗道:“佑旗不敢对公公意旨妄加揣测,还请公公明示。”
刘公公道:“本公要是来拿你,会只带小文小武二人前来吗?捉拿神箭组第一高手,没有十几位高手就能办好这差事吗?佑旗,放宽心,把弓箭都收起来吧。”
杨佑旗沉吟片刻,收弓在手,双手抱拳,道:“佑旗无理,请公公赎罪!”
刘公公道:“这是正常反应,本公明白。”
杨佑旗右手伸向木门,道:“公公,请屋中休息。佑旗寒舍简陋不堪,公公莫要怪罪。”
刘公公道:“不妨事,不妨事。刚才本公在屋里坐了很久,倒觉得此屋古朴天然,别有一番味道在其中。”
刘公公转身进屋,杨佑旗紧随其后。小文和小武热切的目光一刻不停地盯着杨佑旗,当杨佑旗从两人中间穿过时,两人的身体甚至开始微微颤抖。
刘公公在屋中原木方桌的主位上就座,小文和小武恭敬地站在刘公公两边,眼睛却不时地朝对面瞄上一眼。
立于方桌前的杨佑旗道:“一年不见,公公风采依旧,只是消瘦了不少。宫中的事情很繁忙吧?”
刘公公道:“佑旗有心了。事情层出不穷,佑旗又跑到这深山野林里躲清闲,本公还不忙得焦头烂额呀。”
杨佑旗道:“佑旗知罪!上次行动,忧戚丧生,佑旗深感内疚,令公公痛失左膀右臂,佑旗羞愧难当,因此留书一封不辞而别。”
刘公公道:“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本公此番前来,是想请佑旗出山。”
杨佑旗道:“公公赎罪!佑旗在此闲云野鹤一年有余,懒散惯了,不想再涉足宫廷事务,请公公原谅!”
刘公公道:“从你离开营地之日,本公就知道佑旗很难回头,但这次本公确实遇到棘手的麻烦,忧戚殉职,佑旗你又远走高飞,本公束手无策呀。”
杨佑旗道:“公公烦忧,佑旗怎会心安?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公公困扰?”
刘公公道:“距皇上郊外祭天还有二十天,护卫皇上责任重大不容有失。”
杨佑旗道:“皇上身边高手云集,戒备森严,宵小之辈又怎敢惊扰天尊呢?”
刘公公道:“佑旗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杨佑旗道:“请公公为佑旗解惑!”
刘公公道:“皇上祭天自然是宫中高手尽出,近距离密不透风,刺客没有丝毫机会,但是佑旗,如果刺客实施远距离刺杀,我们又该如何呢?本公广布密探查询刺客消息,得知有一批刺客企图对皇上不利,而且其中有善使弓箭的高手,所以本公不得不防。”
杨佑旗道:“公公所言甚是。不知佑旗能做什么为公公分忧?”
刘公公道:“此次本公来访并非邀请佑旗重回神箭组,而是想烦劳佑旗到天坛附近勘测一番,找出暗箭高手可能藏匿的地点,解决刺客的事情本公自有安排。皇上祭天之后,佑旗自可重返家园,本公从此不再骚扰佑旗隐居。”
杨佑旗道:“公公言重了,公公恩重如山,公公之命佑旗不敢有违。”
刘公公道:“本公就知道佑旗念旧,不会驳本公薄面。”
杨佑旗道:“不知佑旗何时启程?”
刘公公道:“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出发。”
杨佑旗道:“佑旗遵命!”
小文、小武面露喜色。
五
清晨,京城郊外天坛静谧安宁,大理石砌成的祭台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斑斑驳驳的灰白色调,祭台下的一片空场灰砖铺地,祭台北边是一排整饬一新的红色平房,飘散出的尚未散尽的油漆味道和环绕天坛周围的苍林翠草的植物清香混在一起,烘托出天坛经年门可罗雀一朝冠盖云集的特性来。
这个时候天坛附近出现了三个矫健的身影,正是络腮胡须已经刮得干干净净的杨佑旗和小文、小武。
小文道:“杨头领,这里古树参天绿草如茵,景色倒也别致!”
杨佑旗道:“正是这种清幽的环境才容易让人丧失警惕性。其实这种环境才是危机重重,尤其是对于身处其中的人最要命。”
小武道:“不会吧。”
杨佑旗道:“孟子不是说过‘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的话吗?人在紧张的时候虽然难免犯错,但在放松的时候更容易酿成大祸。想当年我和田头领执行任务一直马到功成,就产生了麻痹的思想,如果上次任务完成时我们都谨慎一些,应该可以避免意外的发生。主要是我的责任,没有在行动前提醒田头领不可大意,自己也是想当然地认为布置已经万无一失。真是一失万无呀!”
小文道:“已经过去的伤心事,杨头领就别再提了,徒增伤感而已。”
小武道:“是呀,是呀。杨头领,这远程刺杀地点是根据什么原则选择的呀?”
杨佑旗道:“第一是距离目标的距离要在刺客擅长的射程之内,寻常刺客在五十丈左右,中级刺客在六十丈左右,顶级刺客最远在八十五丈,如果再远,受各种因素影响,命中目标的几率将会微乎其微。”
小武道:“那杨头领你擅长的距离是多少呀?”
杨佑旗道:“我嘛,可以达到九十丈。”
小文道:“那不是已经达到登峰造极的程度了吗?”
小武道:“我的天呢!我这辈子没希望了,彻底没希望了。”
杨佑旗道:“小文、小武你们不都是刘公公挑选出来的箭术高手吗?只要潜心修炼,他日肯定能登堂入室!”
小文、小武眼中流露出无限向往的目光。
杨佑旗道:“先别忙着做梦了!好好学吧。”
小文、小武兴奋道:“是!”
杨佑旗道:“第二就是要找到妥当的藏匿之处,巨大的树木、高深的灌木和草丛都是不错的选择。”杨佑旗一边说着话,一边把目光投向遥远的两小片林地。小文顺着杨佑旗的目光也端详起那两个地方。小武的眼睛还在东瞧瞧西看看。
杨佑旗迈开步子向林地的方向走去。小文赶紧拽着还懵懵懂懂的小武跟了上去。
杨佑旗道:“第三个原则是要有可靠的逃生途径。任务成功与否和很多因素有关,但刺客自己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任务失败,只要人是安全的,就还有再次行动的机会。”
小文、小武频频点头。
三个人走到左边的那片林地。
杨佑旗道:“小文、小武你们到那边的林地去探寻一番。根据我刚才告诉你们的原则,自己找找看。”
早就跃跃欲试的小文、小武忙不迭地跑开了。
杨佑旗慢步在这片山林里搜寻,不久杨佑旗的目光停在其中一棵参天大树上面,随后杨佑旗围着这棵参天大树转,转到树后,杨佑旗发现这里有一条半人高的土沟蜿蜒伸向远方。
走出这片林地,杨佑旗疾步走向小文、小武探寻的那片林地。走到那片林地前,杨佑旗居然没有发现小文、小武的身影。杨佑旗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杨佑旗俯下身子,绕着林地飞奔起来,直到林地的右侧。杨佑旗收住身形,蹑手蹑脚地钻进浓密的灌木丛。越往里走,灌木丛越来越稀疏。走着走着,杨佑旗终于发现小文和小武趴在一段废弃的矮墙后边,小文纹丝不动,而小武时不时就探出身子张望一下,只有在这个时候小文才用手指拉拉小武的衣角,示意小武不要乱动。
杨佑旗悄无声息地拽出两支利箭,一跃而起,一下子压到小文、小武身上,并把箭尖顶在两个人的后脖颈上,低声喝道:“刺客,归西去吧。”
小文、小武先是一惊,随即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两个人相对一笑,高声道:“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未完待续
作者\乐问
编辑\杨帅